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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与魁之歌(上)

花与魁之歌(上)

白茫茫的雪花替代了绿色的叶子绽放在灰色的枝干上,冰冷的寒风让寂静的花园显得更萧瑟,别墅后院的小亭里的雾葵看着这苍白的世界呼出一股热气。而在这白色的世界里却多出一个额外的颜色。

好像有东西在那里?雾葵小小的脚丫一步一步地向那与白色不相符合的东西跑过去,仔细一看却是一个衣衫褴褛,只裹着一块破布的人。

「鬼啊~鬼啊~」「不要靠近~」「危险~」「哈哈哈哈~」四周传来植物们杂乱无章的警告,但雾葵并没有听从它们的警告,因为她明白即使危险,也会有东西保护她,这份保护……是过度的。靠近仔细看清楚,这个全身小麦色的鬼一动不动地躺在厚厚的雪地上,两个小角让人感到不同类的差异,雾葵就这样静静地盯着鬼足足看了五分钟……然后抓着衣角拖回去。

这是一个混沌的世界,在每一个板块里生活着各种不同的种族,有些种族可以友好相处但有些种族却战火不断。随着人类文明的高度发展,他们强大的力量呈现出了统治般的格局,可是他们并没有做出单方面的侵虐,好像在畏惧什么,即便如此他们私底下还是对其他种族做出不人道的事情,例如奴隶贩卖、科学实验、角斗士等等。背井离乡且无路可去的九离不知不觉中流浪到人类地盘,因为头上象征着鬼的双角让他在人类社会中各种被排斥,最后筋疲力尽的他倒在一个无人的花园里。

好冷……好饿……为什么我总是这么不幸……或许就这样死去也不错,反正我活着也没有用,啊啊,临死还能见到天使,真是讽刺啊……明明我是鬼啊。

“虽然我不反对您带一些动物回来,但是这个怎么说太超过了吧?!大小姐,这可是鬼啊,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鬼啊。”

“……”被女仆长狠狠说教的雾葵毫无表情的看回躺在床上的九离,歪歪头地说:“他是…我的…玩具?”

女仆长超不耐烦地捂着脸,“就算您用疑问句来说,这个家伙还是不能留在这里。最多等他醒来后让他离开这里!”

“不行……”雾葵抓着女仆长的裙角,摆出一副恳求的样子看着女仆长,但实际表面上却看不出。

好吵……也对,地狱应该是个吵闹的地方,毕竟大家都在“鬼”嚎什么的开玩笑,不过这个吵闹倒是有点像菜市场?话说好黑,地狱都是这么黑的吗?感觉眼皮好重,全身没有力气,不行我要快点醒来然后去投胎,上一辈子我真的受够了,下一辈子我一定过一个普通的人生!

如同不愿起床但时间到了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一样,九离艰难地睁开了眼睛,但是眼前并不是血光冲天的地狱,也没有什么地狱的带领人,而是一个陌生的天花板。

“这……就是地狱?”其实九离很清楚,虽然不知道死了之后是不是真的会入地狱,但是至少不会是眼前的一个小房间,只是他不想承认,对……他还没死,不可能会有好心人救他吧?他可是鬼哦,普通人见到恨不得立刻杀了他,会留他一命估计只有奴隶贩子和想做人体实验的科学家。奴隶贩子一般都是直接扔进笼子里,那么剩下就是科学家吗?真是讨厌,奴隶贩子的话可能要吃苦,但是还是有机会逃跑的;科学家有时可是二话不说给你一针麻醉药然后什么都不知道地死了。

“你醒来了吗?”毫无敲门声,女仆长就直接开门进来,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,但九离还是感受她身上散发着不满以及厌恶的气息,这种态度九离不得不习惯,现在只能看情况了,因为不知道这个家的布置,赫然逃跑说不定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状况。

“那个……非常感谢您的救命之恩……”九离下床双膝着地道谢,多次危机告诉九离这时候先要冷静奉承一番,尽量不要惹怒对方,让对方对自己产生一种好调教的错觉,说不定会对自己放松警惕,逃跑的几率就大大增加。

“……”女仆长看着九离的土下座不禁感到诧异,虽然脸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但九离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放松了警惕,“非常抱歉,救你的人并不是我,而是我们家的大小姐。现在看您这么精神真是太好,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带您见一下大小姐”

女科学家是吗,看样子应该更容易逃跑。带女仆长的带领下,九离一边观察一边穿过了长长的走廊来到尽头的房间门前,他开始怀疑这里真的是科学家的基地吗?没有监控没有防止逃跑的机关门,外面虽然有几个守卫,但里面的女仆也有十几,比起实验基地更像私人住宅,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还有地狱般的地下室呢。

女仆长端庄地站在大门前,铿锵有力地敲了两下门,“大小姐,我把他带过来了。”说完,未等到里面有回应女仆长就自己擅自打开门。原本以为里面会是充满各种奇奇怪怪的抽藏品,然后一个暴发户的大小姐十指交叉地架着下巴,双眼流露出猎人的眼神;然而现实却是相差180度,同样想象中的大房间,可里面却是冷清得只有沙发和桌子,四周空出的空间简直可以开小型舞会,唯一特别点的是外墙壁是直接用玻璃代替,外面的景象一览无遗得收入眼内,要是不注意一点就以为两边是相连的,想走出去时会一头撞在玻璃上。

一个娇小的少女站在玻璃前看着外面的雪景,阳光洒在白雪上反射的光芒星星点点地映照在少女身上,看上去就像被天使守护着的画一样美丽。雾葵转头看了一眼九离,九离立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,那种与其说是天敌的害怕感不如说本能告诉自己不要接触那种东西。

“那么我先退下了。”离开的女仆长一把门关上之后,冷清的房间里显得更加寂静。两人互相对视一言不发,九离是不敢说话,而雾葵则是……

你是鬼吗?

头上那两个角是真的吗?

为什么你会来这里?鬼不是应该在鬼族的领地生活吗?

呐呐,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?

等等一大堆问题

但是平时没和人有过交流,现在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,如此挣扎的雾葵只好试着用期待的眼神瞪着九离,希望对方能够理解到自己的想法。在九离的视角却是……好冷的凝视,为什么要这样盯着我?你说话好吗?

“咕噜噜噜噜”冷战的两人终于在饥饿危机中化解。

“那个……肚子饿了?”雾葵歪歪头地看着九离。

“呃,是的”九离害羞地别过头,小麦色的脸颊透露出一点泛红。

“就餐时间……你也来?”两眼闪亮闪亮地看着九离,让九离开始不明白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。

“那么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
雾葵高兴地点点头,“我……带路”说着走向九离,打算拉住他的手一起走,就在双手就要触碰的那一刻,九离的手如同被针刺了一下的缩回去,双眼惊愕地看着雾葵,而对方只是一脸迷茫地看回他。

这个女孩,莫非被什么保护着?刚才那个刺痛不是什么静电导致的,九离知道,那是一股跟他相对的力量导致的,还好并不强烈也不主动,似乎只在双方接触时才会发动。

“我会自己走。”九离捂着那刺痛的手指警惕地看着雾葵,被拒绝的雾葵失落地走在前面,其实她是知道,小手不甘心地捏着裙子。

「讨厌的鬼~」「不要碰~」「禁止~」「保护~」「哈哈哈哈~」

结果……还是不行吗

在雾葵的带领下,九离再次穿过长长的走廊去到就餐室,这次就没有那种贵族感,桌子只是普通的六人桌,饭菜也是很普通的牛扒和沙拉,本来九离还想怀疑有没有下毒,不过看着雾葵那个样子,实在是很难想象这个女孩会做出那种事,不过旁边的女仆长就不确定了,那炽热的眼神让九离吃得各种心虚。

就餐完毕后女仆长为他们泡了一壶红茶,这种贵族的饮料让九离喝得真想哭,但他不得不绷着脸心里各种难受地喝完红茶之后,九离起身说:“感谢您的救命之恩,此恩情我一定会回报,时间不早了,我先离开了。”说完九离转身打算离开。

“不住吗?”雾葵喊住九离的声音把旁边的女仆长吓了一跳,“大小姐,鬼先生也要回家的。

九离怔了一下,冷冷地笑了一声“我只是一个流浪汉,世界就是家,所以抱歉了。”说完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在女仆长的带领下来到大门,之后的路就要靠自己走了。

话虽然这么说,不过这山卡拉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啊!!?原本九离就是到处乱跑才被雾葵捡到,这间别墅更是建在山里面,没有路灯自己更是没有照明工具,女仆长只是给了几块冷面包和一件烂披风而已,这算什么?荒野求生吗?好吧,别人肯给一些赞助九离就该谢天谢地了,现在在这荒山野岭中直接睡有点危险,至少找个空旷一点的地方吧,于是乎又在森林里转了半天终于一丝光明,冲出去一看,某个花园……花园里有个小亭,亭子里站着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孩,手中抱着一本书在月光的沐浴下看着远方。没错,那个女孩就是雾葵,九离烦恼地挠挠头,心想怎么又回来了,然后打算偷偷离开。

“鬼先生吗?”雾葵喊道。

被发现的九离也不好意思离开,只好站出来解释:“迷路了,马上离开。”

“等等!能聊会天吗?”这或许的是最后的机会了,再放九离走下次能接触外界的人不知道会是多久之后了。九离低着脑开始思考,最后如同放弃般的叹了口气,走向小亭说:“只聊一会儿哦。”雾葵兴奋地点点头,开始问起问题。

鬼先生,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?

我叫九离……外面很大,有很多不同种族的人,还有龙啊恶魔啊之类。

可怕吗?

很可怕,无论是那些还是你们人类。

鬼……九离你很强吗?

我?我很弱,就是因为我太弱了所以才离开鬼族,然后被人追杀到这里。

鬼不是很强的吗?

是有强的人,不过不是人人都是,你这是哪里的偏见?

这本书上写的

什么书啊,给我看看。

九离接过雾葵的书,因为在人类社会,九离为了偷偷生存还是学过一些文字,书的题目叫《彼岸花的婚礼》看样子是一本童话故事书,里面的内容讲述在很久以前,在海的对岸有一座龙王岛,里面困着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,这个美女原本是在海边的村庄的,随着年龄的长大,这位妙龄美女吸引了无数男子前来求婚,但是奇怪的是这些求婚的男子全都各种意外死亡,例如被高空坠物砸死,走山路不小心摔倒导致喉咙被刺穿,被妻子用柴刀锯头等等。渐渐地人们都害怕这个美女,给她一个外号『死亡姬』并送到龙王岛当做祭品。但是『死亡姬』反而没有死在龙王岛上,有人出海的时候有时会迷迷糊糊见到一个女人站在龙王岛边,仿佛在注视着村庄,村里的人都害怕『死亡姬』会不会对他们下诅咒,就这样战战兢兢地度过每一个日子。忽然有一天,一只红鬼闯进村庄里打死了几个村民并抓走了几个年轻女孩离开,当然村民很快将这件事上报给朝廷,朝廷派出大量阴阳师前去讨伐这只红鬼,结果阴阳师们不仅没有杀死红鬼,反倒惹怒了红鬼,他对最后一个活着的阴阳师说每个月都要供奉一个年轻的女字,否则一个月屠杀一个村。小小的村庄很快失去了大量年轻女孩,就在手足无措的时候,一个村民提议不如把『死亡姬』供给红鬼,说不定还能杀死红鬼。于是他们请来一名画师,画一张美女图,然后由一个村民前去跟红鬼谈判,看到那张假画的红鬼很快就被画上的美人吸引,虽然要求是自己去龙王岛这个条件很可疑,不过即便村民们欺骗了自己,他也能很快回来屠杀他们。去到龙王岛的红鬼发现这个岛上有一股神力,然后在岛中央发现被供养的『死亡姬』,看到真人的红鬼更是一见钟情,冲上去向『死亡姬』告白,『死亡姬』告诉红鬼自己被龙王禁锢在这里。于是红鬼就去找龙王,龙王说自己看上了『死亡姬』,只要等到解除『死亡姬』的诅咒就正式娶她为妻,红鬼自然不会认同,两人在『死亡姬』面前大打出手,打得天崩地裂山呼海啸,最后红鬼用鬼神的力量打赢了龙王,带走了『死亡姬』,『死亡姬』告诉红鬼自己的诅咒,但红鬼告诉她那只是对弱者的诅咒,他有自信不会被诅咒影响。最后两人就过上了安然无恙的生活,可喜可贺。

这都什么鬼,感觉故事强行乱来的,再说这么血腥暴力还有这种鬼都能当主角,确定不是什么流氓故事?九离心里无力吐槽说,不过一旁的雾葵则听得十分起劲,一脸羡慕的表情,或许她对『死亡姬』的遭遇感同身受吧

“抱歉,我并不像红鬼那么厉害,我连我自己生存下去都是个问题。”虽然很残忍,但九离不得不对雾葵说出真相,并把书还给雾葵。

“是吗……”雾葵失落地接过书,低着头说:“感谢分享外面的世界。”

“没什么,当作救命之恩的回报吧。”感觉也差不多该走了吧,九离看了看远方,却发现山下似乎有光在移动,虽然九离是一只很弱的鬼,但他的视力还是不差,从灯光照射到的东西中,他看到了熟悉的制服。

是教会!毫无疑问他们是追着九离追到这里的,看样子想赖在这都不行了。

“小鬼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雾葵”

“雾葵是吗?如果有机会我会带你看看外面的世界。”

“真的吗?”雾葵依依不舍地看着九离。

“嗯。”九离想摸雾葵的头,手一靠近到50公分处就感觉到一股力量如同刺猬般保护着雾葵,再下去就不知道会是多大的反噬了。

利用别墅的灯光和刚刚确认教会走过的道路,九离轻松绕过教会逃离到附近的小镇,稍微隐藏一下双角和嘴上的伤,九离还是可以在小镇上逗留的。教会那些人应该不会对雾葵做什么吧,如果只是追捕我的话,感觉那个家除了雾葵稍微特殊一点之外也没什么了,所以应该没事的,这么一想九离就安心睡去了。

“你们想干嘛!这里可是克拉斯伯爵的别墅!即便你们是教会的人也不能乱来。”

“很抱歉,我们收到报告听说有一只鬼跑到这边来,我们有权怀疑他就藏在府上。”

“鬼什么的我们从来没看到,所以你们可以回去了。”

“那真是失礼了,给我搜索这个屋子,一个角落一个人都不能放过!”

“你!”

“鬼的危害性您该不会不知道吧?如果放任一只鬼活在我们的地盘上,那可是随时会有一个村的人数被屠杀,所以我们不得不用这么强制的手段。”

“报告,暂时没发现鬼的踪迹,不过我们发现一个人!”

“哦,什么人。”

“初步鉴定是……自然圣女。”

“这!!带我去见她!”

“你们想对大小姐做什么!”

“如果真的是自然圣女,那当然邀请她加入我们千决教会啦,我们必定隆重对待。”

“你们是谁!?”

“噢呀噢呀,自然圣女比想象中得还要年轻,不过有圣女在鬼肯定不会留在这里。所有人听着!迎接圣女!撒,请跟随我们一起回去吧,圣·女”

“不要……不要!!!!”

「小葵哭了~」「讨厌~讨厌~」「有坏人~」「歼灭~~」

“报告,屋子突然起火,我们被包围了!”

“不要慌,魔法师准备灭火……这些植物是哪里来的!?”

“大小姐,冷静一点!!”

“不……不……不……”

「哈哈哈哈~」「讨厌的东西没了~」「小葵别哭了~」「别管他们~」「我们一起玩吧~」

安宁的早上,没有任何打扰九离舒服地睡了一觉,吃了一口女仆长给的面包,然后打算上路去往能够定居的地方。

“听说了,昨晚山上那间别墅着火了。”

不会吧?!

“昨天没睡的人都看到啦,超大火光,我记得好像有教会的人过去那边吧?”

不可能!?

“该不会放火抢劫吧。”

不应该!

“我听山下的人说有血流下来,可吓人了。”

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!雾葵!

使尽全力向山的方向跑去,心里满满都是那个整天冷漠着连,但对一些小事都会感兴趣那个女孩的脸。可恶!明明她什么错都没有,为什么!为什么!刺鼻的血腥味飘到山脚下,九离看到山上那个别墅,但已经面目全非,反倒是一课奇怪的树从那间别墅长出来,与其说是树不如说是木枝,单纯地为了刺穿敌人而长出来。

九离满屋子地寻找雾葵,树上的尸体他都懒得看,但整个房子都找了一遍却没有找雾葵,反而发现奄奄一息的女仆长。

“鬼……先生……”女仆长也跟别人一样被贯穿在树枝上

“你没事吧!”九离冲过去想救她下来,但发现这树枝是向外长的,除非切断否则是救不了,但九离没有那么大型的切割工具。

“我救不了,大小姐她……”

“雾葵她在哪?”九离着急地问。

女仆长怔了一下,露出安详的微笑:“本来我以为鬼都是坏的,不过你这样子我也信不过别人的说法了,大小姐她没事……咳咳……如果可以的话,帮我照顾她……”

“那你呢?”九离瞪大眼睛看向女仆长,第一次被人如此信任是如此感动。

“……”女仆长没有再说话,只是微笑着地闭上了眼睛

即便晚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,太阳依旧照常升起,雾葵被那耀眼的阳光唤醒。

这里是……?醒来时,发现四周是用白色鲜花堆叠起来的天然床,以前也试过几次样的醒来,所以雾葵并不会太过惊讶,不过一想起昨晚的事情,她立刻清醒过来寻找自己的家,她是多么希望昨晚的只是一场梦,自己只是跑出来睡觉做的一场噩梦,可是那残破不堪的家立刻告诉她现实。

“不……是真的吧……呜呜呜……”雾葵感觉身体的力量仿佛被抽空,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哭泣,虽然那个家没有人理她,就连女仆长也不跟她聊外面,但是他们还是很照顾雾葵啊!帮雾葵做好吃的,把家庭打扫的干干净净,虽然寂寞了一点……

“雾葵,你醒了吗……”

这个声音!“九离先生!”雾葵激动回过头,可下一刻她又懵了,虽然九离的出现让她很高兴,但是九离手上抱着的是女仆长,泪腺更是“啪”的一下断了。

看着嚎嚎大哭的雾葵,九离也一时说不出来什么,只好把女仆长放进挖好的洞里,一边埋葬女仆长一边说:“虽然发生了这种事我也很心疼,不过女仆长刚刚拜托我了,雾葵!”少女依旧痛心地哭嚎着,仿佛听不到九离的声音,“你要跟我一起走吗?”

“簌簌……嗯……”雾葵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,哭泣声渐渐变小了,回头看了看那个别墅,“大家都走了吗?”

“嗯,那个家已经没有人了,你要跟我一起走吗?”九离再问一次。

“去哪里?”雾葵那哭红的鼻子让九离真想上去帮她擦一擦,不过那个行为只是找死。

“不知道啊,走遍全世界吧。”九离望向朝阳说道。

“有飞龙看吗?”

“有”

“听说世界的尽头是一个很大的瀑布,看得到吗?”

“世界有没有尽头我不知道,不过确实有很大的瀑布。”

“我想去海中央看鲸鱼。”

“如果出海的话,看看有没有机会吧。”

“九离先生你别走那么快啦。”

“你再不走就什么都不用看了。”

“等等我……”

九离手稿:



画家:茶犬 微博:@茶犬inu_6月20号的双子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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